Oh my God

最爱燎原,第二爱离婚之后我还穿着你的外套
脑补强者,手残第一

(二十一)家里有人等

春节在每个中国人心中都非常重要,这一天,在外闯荡的人们要不远万里回到家中,大家欢聚一堂,吃一顿热热闹闹的团圆饭,享受着天伦之乐,这就是每个人一年的盼头。


对于汤索言来说,春节已经没什么喜庆的氛围,只有一场接着一场的手术和连续一周的值班,最后以精疲力尽的回家睡觉作为收尾。


医院不是什么有节日氛围的地方,这里多得是悲伤与痛苦。外面的喜庆热闹与里面的悲伤焦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从腊月二十八开始,汤索言就住在了医院,陶晓东也搬回了老房子,无穷的忙碌,让思念都得见缝插针。


汤索言忙完最后一台手术,已经是大年初一的清晨,他连续工作近四十个小时。这都是医护人员的常态,每年都是这样,今年还好,去年更久。


做完手术,汤索言让人脱掉刷手服,没在手术室歇一歇,直接回了办公室,他差不多整整一天没拿手机了。


天已经蒙蒙亮,护士进来送早饭,汤索言正要去热昨天陶晓东送的饺子。


“我来,我来,您休息一下。”护士抢过来去给他热。她已经是轮休过了再来,汤索言可是连轴转的。


汤索言说了声谢谢,也没抢,先去洗漱,然后把护士给拿的豆浆喝了,确实累了,连着做手术,又饿又累。


喝着豆浆,汤索言拿出抽屉里的手机,电量已经见红,他插上电,一堆的未读消息,大致扫一眼几乎都是拜年的消息,他点开最上面的对话框,好几条消息。


最近的一条是一个红包,陶晓东说,“苦哥给的,等你回来分你一半。”


看看时间,估计是从医院回去发的。


想起昨天,陶晓东站在嘈杂的环境中冲着他笑,这场面好像就在眼前。

当时陶晓东站在鸡飞狗跳的环境中,到处都是人,有焦躁的家属,有哭闹的孩子,还有匆匆忙忙的医护,这一切的人身上都有着焦虑,几乎人人都是眉头紧蹙,只有他在一个角落,站在哪里看着他,与周边的气氛格格不入。


陶晓东不来,思念还不是那么明显,他来了,汤索言就忍不住想和他多呆一会儿。

但也确实没时间,忙里偷闲的几句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这段时间都没打过电话,实在抽不出空。


护士把热好的饺子给拿进来,汤索言打开饭盒,眼睛还没有离开屏幕,看着陶晓东的几条消息和他的头像。

其实也没几条,陶晓东的消息虽然没有断过,不过汤索言在加班,他也不可能发太多。


除了最新的两条,汤索言都抽着空看了,都是陶晓东拍的照片。

他给家里贴了春联,福字,窗花,还挂了灯笼,自从搬进去,这还是头一回这么有年气,汤索言都感觉不是自己家了。

陶晓东是个很积极的人,对这种节日非常有仪式感,而汤索言不一样,一到这个节日就是加班,能在过年前请人打扫下卫生就算过年了。


你别说,红色果然喜庆,星星点点的颜色透过来,哪怕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很暖。


汤索言以前认为自己不喜欢这种艳丽颜色,家里的家具床帘也都是以灰白为主,现在让陶晓东装饰完,他觉得以前太冷清了,还是现在好。


汤索言的手停在电话的界面上,最后没舍得打电话。他很想听听陶晓东刚醒来时候那个软软的声音,但还是没舍得折腾陶晓东,现在还早。


他夹起饺子一口吃了一个,嚼了两下,带着点儿疑惑停住,咽下去之后,又夹起第二个,咬了一半,果然,汤索言这次笑得更开了。


这个人还真是干什么事,你上一秒都猜不到。


这是家里的饺子,汤索言吃第一口就吃出来了,有点不敢相信,他没想到陶晓东去家里了。


陶晓东没有和汤索言说过他去了家里,这还是白教授发消息和他讲的。

在陶晓东心里,这就是一个小辈应该做的,但是这件事给两位老人和汤索言带来的感受都不是一句感动可以概括的。

你能够感受到他的真诚与重视,每一刻都会感觉到他给出的慢慢情谊。

对于父母,汤索言总是亏欠的,陶晓东的出现让他对父母的亏欠少了几分。



这一刻,他真是很想很想听他的声音,拿起旁边的手机,密码输进去,又放下,算了,接通了他肯定不想挂,他等会儿得休息一下,接下来还不一定能消停。


汤索言一口一口的吃着饺子,白教授包的饺子里面有小姜末,吃着吃着微微皱眉,姜的味道有点大。

他不爱吃姜这个事知道的人不多,成年人一般不会说这种小忌口,让一群人去迁就你不合适,无非也就是不爱吃少吃两口。

不过白教授这个当妈的肯定知道汤索言不爱吃,所以放得很少,也就去去腥的量。


这也就是被惯的嘴刁了,好久没吃姜,一点就吃出来了,放以前,他也没少吃带姜的饺子。


吃完饺子,汤索言靠在办公椅上,上面就盖着一件衣裳,现在天亮了,有其他医生值班,能短暂的休息会儿,但是在医院这个环境,不可能睡得很熟,很短暂的浅眠,半睡半醒。

以往眼睛闭上都是各种患者的检查报告来回转换,这次可能是真的累了,短暂的无梦,只有时不时夹杂着昨天陶晓东冲着他笑的那个场景。


说是休息,其实也没几个小时就被叫起来,一直忙到第二天上午,连早饭都是手术室门口解决的。


这是最后一个手术,结束就可以回家放假了。


一下手术,汤索言没回办公室吃饭,先去查房,看看那几个重点的病患情况。


他和住院医生交代的时候,迎面过来一个医生叫住他,“索言,你等会儿回汤叔叔那里吗?我今要回我爸妈那边,你捎我一段?”


这医生和汤索言前后脚下手术,现在正准备回办公室吃点饭再走,看见汤索言,正好问要不要一起走。


这医生的父母和汤教授他们是同事,都住一个小区,他这累了好几天了,懒得开车,想蹭个顺风车。


汤索言和他差不多,都难掩盖脸上的疲惫,但是眼睛很亮,“我不回那边,对了。”

汤索言转身去问这医生后面的一个同事,“李医生,我记得你家是不路过xx小区。”


小李医生忙得神志还没回笼,反应慢一拍,“呃,对,我家在那小区旁边,怎么了汤主任?”


“那你能捎我一下吗?不想开车了。”

汤索言来医院是陶晓东送的,这大过年的怕不好打车。


“哦,好。”小李医生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又说不上来。


“谢谢。”

“没事没事。”

汤索言先去办公室签字换衣服,他俩约好了等会停车场见。


小李医生进了住院医的办公室才想起到底哪里怪,他拿起桌子上的包子,两口一个,走到刚才那个医生的桌子旁,边换衣服边问,“师兄,汤主任不是住医院附近吗?去XX小区干什么?”


副主任医生一边扒拉饭,话都不过脑子就说,“不知道,估计去亲戚家做客吧。”

早都饿到前胸贴后背了,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吃饭重要。


旁边有个医生正在换衣服准备去查房,一听这话笑了,谁加完班去亲戚家,“这就不知道了吧,陶总家在那里。”


医生办公室那几个人互相对视,笑得放肆,一点都不克制,反正正主也不在。


患者会登记家庭住址,陶淮南是眼科的常客,陶晓东又是医援赞助人,最主要,汤主任的八卦可不是年年有,所以陶淮南的资料几乎人人都传着看过。


“咱汤主任也真是厉害,累好几天了,不先回家睡觉,真能折腾。”

“这你就out了吧,有情饮水饱,你不懂。”


小李医生走的时候,那几个人还在边吃饭边调侃,医院的生活及其枯燥,聊八卦是常态,几乎人人都可能被调笑两句,不过谁也没想到这半年汤索言居然会是八卦的中心。


汤索言不知道这些,他一回去先换衣服,都没吃东西。手机里有几条陶晓东的消息,之前没觉得,现在能走了,归心似箭,恨不得下一秒就到家。


他没和陶晓东说几点下班,这过年没准,没事才能走。


汤索言一进办公室,护士抱着一束花跟进来,手里还拿着需要他签字的文件。


这花是汤索言托她代收的。过年期间,不知道路边有没有花店开门,汤索言就找了以前常买的那一家,多付了一倍的钱让人家送。


小护士先把花递给他,然后给他两个新的红包,“主任,这是你要的。”

“谢谢”

一边说着,一边把护士拿进来需要签字的签了,

“没事没事,我先走了主任。”拿着汤索言签好的文件,小护士出去之前还说了声过年好。


汤索言从白大褂里取出在医院自助取款机取的钱,平分了放进红包里,然后一起放进了羽绒服口袋里,抱起桌子上的花往停车场走。

大过年的,人人都归心似箭,他签字耽误了一会儿,不想让同事等,也不想让家里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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