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 my God

最爱燎原,第二爱离婚之后我还穿着你的外套
脑补强者,手残第一

(二十)心疼

冬天的天黑得早,陶晓东接上汤索言的时候天才擦黑,刚到家外面已经完全黑了,微黄的路灯照在路上也并不明亮,整个世界都是朦胧的。


一进家门,汤索言先去做饭,陶晓东破天荒的把心爱的花放到一边,跟到厨房坐着。


昨天汤索言临时被隔壁省调去会诊,一晚上没回来,满打满算,他们两天没见。也没时间通话,就汤索言抽着空打了个电话聊了两句,还真是想了。


汤索言在厨房煮面,陶晓东靠在椅子上,身子往后仰,整个姿势很闲适。他的目光一直跟着汤索言的动作移动。


汤索言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一直驻留在他身上,一回头,刚好二人的目光交互。他看见陶晓东黑黑的眼珠中印着自己的影子,温柔的快溢出来了。只是深处的心疼让汤索言一愣。


陶晓东看到他转身,冲着他笑了笑,叫了一声言哥。


汤索言的心上流过了阵阵暖流,他有点恍惚,好像从来没有人对着他露出心疼的表情,当然他也认为自己并不需要心疼。


师妹婚礼的第二天,陈凛打过电话给汤索言,旁敲侧击的问有没有出什么事情。

陈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那天给汤索言打电话是因为看着唐宁喝醉了心里有点不安,想给汤索言提个醒,挂了电话才觉得自己做的不妥。

俩个人已经分手了,自己作为汤索言的兄弟,当着现男友提前男友算怎么回事。

况且那个时间点,天色渐黑,说不定人家两个人休息一下午,刚想做点什么让自己打断了。想想都不合适,他忍了一晚上第二天才打电话问。


汤索言没和他说唐宁来家里了,本身也不爱和别人说感情的事,不愿意说人是非。


要不是陶晓东的目光,可能汤索言还没意识到他很久没想到唐宁了。

看着锅里的面,短暂的脑袋放空,汤索言想起了那天,他以为自己会记忆深刻,可事实摆在面前,他确实很久没想到他了。

可能他们之间早在很久前就磨灭干净了,就算再大的事情也无非是滴入大海的一滴水,有波澜但转瞬即逝。

他不由的自嘲一下,自己还真是凉薄啊。


说实话,那天唐宁的话要是说没造成什么困扰,那是不可能的。


唐宁当着陶晓东的面,撕掉了他的骄傲,可是他发现愤怒居然不是占主要部分,而是担心。

他担心陶晓东突然发现他并不是一个很好的伴侣,也并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完人。会发现他也有缺点。也有点怕陶晓东觉得自己并不适合他。

陶晓东那天说,他处处比不上唐宁,他跟他们不是一个层面的,追人都追得虚。

可是,如果有一天陶晓东发现他并不值得这个评价呢?


那天晚上汤索言被陶晓东圈在怀里,那种保护的姿态汤索言从来没有经历过。


陶晓东的举动让汤索言心安,也让他慢慢抛下担心。


他越来越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


每天早上有人哄着起床,晚上两个人回家一起吃饭。

不需要很华丽,就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饭桌上有时很热闹,有时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吃饭。

吃完饭,泡一壶茶,两个人喝茶聊天,或者是他看书,陶晓东看手机,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人感受到平淡宁静。


有人惦记,被人惦记都是一种的幸福。在汤索言忙过一通宵之后,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就想听听这个人说话,说什么都好,哪怕什么都不说,就听听声音听听呼吸,也可以让他放松。


汤索言想着今天早上就笑了笑,他从没想过有一天累到睁不开眼睛的时候,最好的放松方式居然是打电话。


陶晓东看着看着,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人,汤索言手里的动作停了一下,“怎么?饿了?饭马上好。”


陶晓东轻轻摇头,下巴搭载汤索言的肩膀上,歪着脑袋看他,两个人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服传递,汤索言挽着袖子,胳膊露在外面,有一点凉,不像陶晓东的身上,哪里都散发着热乎气。


陶晓东松开手,掌心抚过他露在外面的皮肤,从小臂到手腕,随着这动作,汤索言感受到了阵阵暖意,最后陶晓东一只手揽着他,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陶晓东一下一下的摸着那一大片疤,弄的他有点痒。


汤索言低头,陶晓东的头发在耳朵旁,毛茸茸的,要不是手上脏倒是很想摸一把。


看着被握住的手腕,汤索言没有动,这个人的动作,让他感受到了珍视。


这时汤索言才想起来,这手很久没有疼过了,久到他都想不起来上次疼是什么感受。


汤索言很想和陶晓东说声抱歉,临开口还是没说,他知道陶晓东不喜欢他说抱歉。

他有些愧疚,陶晓东本不应该承受那些,从唐宁约饭,到他听见两个人的争吵,还有那天的事情。这些原本都应该和陶晓东没关系的,是他没处理好唐宁的事情。



就这样安静的抱在一起,慢慢的两个人呼吸都开始同步,谁都没有说话,都不想松手,眼看着锅里的面要糊,汤索言才动了动胳膊,让陶晓东去拿碗。


汤索言端着碗转头的瞬间,看到了搭在沙发扶手上陶晓东的衣服,门口玄关柜子上的钥匙,饭桌上的扶郎花,还有陶晓东。


“吃饭了,晓东。”

“好的,言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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